“你到底是谁?”暮阁握住南月的手臂,冷冷问道。 南月疼的皱眉,她挣扎着道:“我是南月啊,暮阁,你是怎么了?连我都不认得了吗?” “南月不会像你这样与我亲近,在她眼里只有颛顼!你说,你到底是谁?” “暮阁,你怎可听信这人一言?难道你就那么相信他就是颛顼?” 瞬间,暮阁有一瞬的迟疑。 颛顼看到暮阁这样,不禁皱眉,道:“暮阁,你还在等什么?” 暮阁背对着颛顼,声音冷道:“如何证明,你就是颛顼?” “呵,暮阁,你我二人上百年的情谊你都忘了吗?就在刚刚,你还跟我说你手下死在苍鹰王的叛乱中,所以编号都是从十一开始的。” 暮阁不回头,道:“虽然是真的,但这些,河图也知道,不是吗?” 颛顼哭笑不得,只好道:“说再多也无益。那我且问你,南月此时身在何地,如何又能出现在这洛水之下?” 登时,暮阁望着南月的眼眸又冷了几分。“南月在女娲谷,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” 南月有些惊慌,连忙解释道:“我是听闻你们来到洛水,所以才赶过来的。你也知道,我不喜欢被束缚,何况女娲谷的日子那么无聊,我怎么会待得长久?” 暮阁眯起眼睛,道:“好,我且问你。若你看到颛顼全身赤裸躺在欢晴床上,你会有何反应?” 暮阁身后的颛顼眼睛跳了跳,这话问的,真是鞭辟入里。 “我,我,”南月语塞片刻,之后道:“我自然是生气至极,定要让颛顼给我个说法的!” 暮阁轻笑,但在南月眼里,那个笑没有丝毫感情。“河图,你虽然事事知晓,但毕竟是块死物,不能做出正常人切身体会的判断。这便是你的破绽之处。怎么,还不赶快束手就擒跟我回去?” 南月挣扎着,愤恨道:“你总得告诉我,如果真的是南月这个丫头在,会有什么反应吧?” 暮阁想了想,道:“我也不晓得,试探你罢了,没想到竟然真的招了。” 南月脸色一黑,抬手给了暮阁一个虚掌,趁机挣脱了暮阁的束缚,一溜烟没了踪影。暮阁刚想去追,就听见河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 “小子,想在这洛水底下抓住我,你还不够火候!” 闻言,暮阁与颛顼对视一眼,无奈作罢。而真正只剩下二人的时候,气氛又有些尴尬。暮阁不喜欢这样,刚想找个借口走掉,就听见颛顼道:“你也喜欢南月?” 见颛顼这样问,暮阁也不好隐瞒道:“我晓得她心中只有你,而你又是我暮阁千百年来的知己,所以再怎么,也不会夺人所爱,你放心。” 颛顼轻轻摇头道:“这倒不是,多个人喜欢小蛇是好事。而且若她喜欢你,我自然也会割爱给你。” 暮阁点头,觉得颛顼说的有道理,但片刻之后又反应过来,骂道:“好你个颛顼,这是变相说我得不到她的欢心啊!你小子有种,骂人不带脏字还能让我觉得有道理!真是大荒一绝了!” 颛顼笑着,二人就算喜欢同一个人那又怎样?是朋友,一辈子都会是! 二人分开之后,颛顼碰见了相柳和宓妃。相柳看了他一眼,也没有什么反应,继续朝前走。倒是宓妃,走过颛顼的时候开口道:“人王现在天下无敌,难道还需要一个河图不成?” 颛顼不在意的笑笑,对宓妃道:“天下生灵自有常法,河图只有记录不能改变。” “哼,假惺惺的。如果你不是在意得河图分天下的谣传,怎么会到洛水来凑热闹?” “你也说了,是谣传而已,何必挂在心间。”颛顼见她这样排斥自己,不禁有些疑惑。之前还以为宓妃是喜欢小风的,没想到这些年间,竟然迷上了相柳。“宓妃,我记得与你初见时,是在极北之地,当时以为小风失踪,你找了整整一夜呢。” 宓妃默然,眼睛望着相柳带着面具的脸。而相柳,见颛顼这样为赤水听风说话,更是无言以对,不知该怎么面对颛顼这样的兄弟。 颛顼见宓妃不语,以为是说到了她的死穴,但看在其是个女子的份上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于是话锋转到相柳身上,“相柳将军,雷州那十万将士的死,是我颛顼造成的,你若是心中有什么不满或怨恨,大可以发泄出来。” 相柳冷冷道:“人死岂能复生?若打你一顿能让他们复活,你颛顼恐怕死了无数次了。况且,胜败乃兵家常事,相柳技不如人,不得不承受失败给雷州带来的代价。” “相柳将军是明白人。” “你为何留雷州残躯,不发兵征讨呢?”宓妃发问道,“别说什么天下生灵涂炭的虚伪的话!你若是可怜天下生灵,就不会那样狠心,将雷州十万军士算计致死了!” 闻言,颛顼看着相柳,问道:“相柳将军可知道颛顼的意思?” 相柳不回答,反而对宓妃道:“走吧,我们时间不多了。” 宓妃点点头,也没有多问,与相柳一起离开。倒是颛顼,望着他们转弯看不到的方向,心思沉了下去。忽然间,颛顼垂眸看了眼身后的方向,并未回身,却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。他不动声色,走向相柳相反的方向。 行了大约一个时辰,颛顼碰见了毫无头绪的玄霄。他笑道:“怎么,转晕了?” 玄霄无奈,有些恼怒道:“你说这个河图,怎么这样整人?欺人太甚啊!” “也不能怪他,如果有人要抓你,你是不是也会拼死抵抗呢?” 玄霄点头,“话虽如此,但我们只有四个时辰,现在已经过去大半,要怎么才能找到河图抓住其真身呢?” “这个不难,”颛顼随意一笑,“只要摸清楚这个迷阵的套路,走到中心便能发现河图了。” “这么说,人王已经有了主意?” 颛顼摇头,“没有。” 瞬时,玄霄沮丧道:“那怎么办,总不能这样白白浪费时间吧!”突然,他灵机一动道:“不如我们出去,守在洛水之上,专候得到河图的人出来,以逸待劳如何?” 颛顼觉得好笑,“你觉得这下面这些人中谁会得到河图?难不成每出来一拨人就要抓住?这下面的都是大荒中的佼佼者,你玄霄有这个本事,我可没有。” 听颛顼这样说,玄霄失落下来,他道:“罢了罢了,我们还是按部就班的来吧!找不找的到,看运气好了。” “也不是没有捷径可走。”颛顼负手,语气中满是神秘。 “有何捷径?”玄霄连忙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