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几天,暮阁离开帝丘回到妖界。而南月,也经常看不到颛顼的身影。 某夜,颛顼外出回来,点灯之后发现了坐在屋中的红衣女子。颛顼微微皱眉,问道:“欢晴,有事么?” 欢晴点点头,将一杯水递给颛顼。 “人王去哪里了?怎么满头是汗。” 颛顼放下水杯,道:“今晚何事来找我?” 欢晴勾起唇角,笑问道:“人王早就知道望川是有两个的吧!” 颛顼飞身过去,掐住欢晴的脖子,冷言道:“你果真是魔界中人?” 欢晴轻笑,“这只是一个傀儡,人王何必对一个傀儡下如此狠毒之手?” 颛顼用灵力感知,确实发现面前的不过是欢晴的一个傀儡而已。颛顼放开她,压住怒气道:“你借沧家之手夺取望川,企图放魔界出来。要不是念及你是南月的朋友,我早就!” “呵呵,人王真是个情种。”欢晴笑的很妖娆,“不过,你既然那么爱南月,今晚又为何去玉山?” 见颛顼无言以对,欢晴笑道:“还不是想探究她到底是不是女娲。唉,说到底啊,你们男人还是不能放下一切去爱别人。虚伪!” 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 欢晴掩嘴,“没什么,只是来告诉你些实情。热病之事,是我下的药。后来又借沧家得到了望川,至于之后你灭了沧家满门,那可就不怪我了,是你自己疑心太重,觉得沧家和魔界有勾结。” 颛顼默然,沧家之事,确实是他下的令。 “至于南月,我是真心把她当做朋友的。只是立场不同,故而不能坦诚相待。” 见欢晴一脸遗憾的样子,颛顼真不知道该不该信。“之前我一度想相信你,却被你耍的团团转,现在你又说拿南月当朋友,要我怎么信?” 欢晴勾起唇角,道:“我从未骗过南月,信不信由你。” 说着,欢晴走过去准备打开房门,却又临时回头道:“人王,收好您怀里通天境吧,用的时候也别让南月察觉。” 欢晴回身,打开房门。微风吹进来,欢晴的身体像是细沙一般,被风带走,不带走一点痕迹。 而颛顼,掏出怀里温热的通天境,不知该怎么办。 雷州。 南月被关在房间里,门外有数人看守,不许她出房门一步。 这种情况已经好些天了,自从那晚她被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捉到雷州之后,就被关押在房间里,也没有人给她解释一番。 这日,一个人头从门缝里探进来,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南月。 “啧啧,真是个美人儿。我见犹怜啊~” 突然,他像是被什么推进来,踉踉跄跄勉强站稳。而在他身后进来的男子就正经多了,脸上带着一块玉色面具。 “不就是说了句男人的心声么,相柳你吃什么醋啊!”轻浮的男子虽然嘴里抱怨道,身体却距离相柳足够远了才敢说。 “蜉蝣,你再多言,我就替康回大人处理了你。” “别别别,我还想多活几天。” 相柳没有再理会蜉蝣,而是对南月道:“康回大人见你,跟我来。” 说完,便转身离开。 蜉蝣过来碰碰南月的胳膊,笑道:“姑娘见谅,相柳这小子就是这德行。来来,我给姑娘带路。” 南月点头轻笑,“谢谢你了。” “为美人效劳,蜉蝣我求之不得。” 二人也出了屋子,跟上相柳的步伐。 三人前后到了金殿,南月抬头观望,这里可比上阳宫好多了,配得上金殿二字。 “你就是南月,女娲转世?”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南月头上响起,她连忙抬头,看见金椅之上男人。一双剑眉,一对星目,不怒自威。美中不足便是一张脸摆的架势太足,有些虚伪。 “我是南月,不是女娲。” “整个大荒都认定你是女娲,你又凭何不是?” 南月抬起下巴,冷淡道:“难道大荒人认定你是人王的孙儿,你就是吗?” “南月!”相柳低声唤她,这句话足以将她送往地狱。 “我只是就事论事,别无他意。康回大人莫要见怪才好。” “倒是伶牙俐齿,只是不知过些天,你还能不能这样跟本座说话!”康回喊到:“相柳,带她下去,好好养着!” 相柳跪下,点头答道:“是!” 相柳起身,拉着南月出了金殿。 “你真是胆大,敢那样和康回大人说话。”蜉蝣拍着胸脯,一脸惊吓的样子。 南月笑他:“至于吗?吓成这个样子。” “你是不知康回大人的厉害,所以才敢这么无法无天。我跟你说,曾经有个……” “蜉蝣,”相柳打断他,吩咐道:“去看看城内有什么需要处理的,要是小事,就不用禀告大人了。” 蜉蝣意犹未尽,对南月道:“等我回来再给你讲啊。” 南月点头,目送蜉蝣离开。 而相柳,见蜉蝣离开之后,也想离开。南月连忙拦住他道:“刚才,对不起啊。你帮我我却没有领情。” “无妨。” “嗯,刚才康回说,要好好养着我,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自由出入了?” 相柳低头,看见南月兴奋的面庞,问道:“你那么高兴?” “当然了,能出来怎么会不高兴呢?” “难道你不知道平常人家为何要好好养猪吗?” “你是说,康回要杀我?” 相柳不语,算是默认。 本以为南月会沮丧好半天,谁知她挥挥手,赶走烦恼的事情。 “哎呀,到时候再说嘛,先快活了这几天才好。” 相柳无语,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。 “只能在府内行走。” 南月知足,康回府上这么大,最起码能逛上好几天呢。 只是不知,等南月真正要被杀的时候,颛顼能不能及时找到她。